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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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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蘿拉!如果有一天艾斯跟妳妹同時掉進水裏妳要救誰?”這是某一天在白胡子的海賊船上時一大群隊長們圍住她問的問題。艾斯那是似乎是在廚房吃飯的樣子。

“這問題好老套。”芙蘿拉沒好氣地賞了他們一人一個衛生眼沒好氣地回答“如果掉進水裏我也不會游泳能怎麽辦?這時候應該要叫安娜救艾斯再一起回岸邊。”

“應該是說如果艾斯跟妳妹同時遇到危險妳要怎麽辦?”聽到回答之後的隊長們差點昏倒,雖然說芙蘿拉的回答非常的現實,但這根本不是他們想要聽到的回答啊!

“沒有真的遇到這種狀況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如果艾斯遇到生命危險的話我一定會賞你們一人一個耳光。”芙蘿拉聽到這個問題後沒有任何的猶豫,對著這些隊長級的人物直接發表了自己狂妄的言論。如果說有一天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她絕對不會原諒他們,更不會原諒自己!

經過了很多很多事情之後,她對這個問題終於有了一個回答,假如安娜跟艾斯同時遇到危及生命的事情而她又只能救一個人的話……她的回答是——先救安娜她再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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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將大人,到達香波帝群島……”正當納特要向芙蘿拉報告軍艦已經抵達時,芙蘿拉早就已經不見蹤影,不過在她剛才站立的位置上還留著一個冰袋。

“人口販賣在一號紅樹……旁邊的是十二號紅樹,我在六號紅樹……”芙蘿拉憑著自己幾年前的記憶仔細思索著這座島上的位置,接著隨便指了一個方向開心地說道“好了,就是這邊。”

殊不知她指的方向跟草帽海賊團所在的位置剛剛好相差了九十度,雖然直線行走的話也是可以到達那邊,但是擋在前方的可是兩個賞金破億的海賊啊!

芙蘿拉的移動速度相當快速,所以沒有多久就看到了某個巨大的身影,她當然知道那是海軍科研部研發出的以巴索羅謬大熊作為外形的PX系列人形兵器。至於在旁邊戰鬥的人有三個是賞金破億的海賊,分別是托拉法爾加羅、尤斯塔斯基德、基德的船員基拉。

經過縝密的思考,她決定假裝沒看見眼前的景象迅速地離開此地,要是她拖著這種殘破的身軀跟這種一看就知道很厲害的壯漢打架,不死也會要了她半條命好嗎?

“尤斯塔斯當家的,又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啊!”當然了,如果芙蘿拉要走到別的地方勢必得經過他們兩位的面前,而這麽大一個目標不被發現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一個看見芙蘿拉的就是賞金兩億的死亡醫生——托拉法爾加羅。

“你當我是瞎子嗎?我也看見了啊!”很顯然的,在這座島上賞金最高的家夥(三億一千五百萬)‘船長’尤斯塔斯基德也看到了她,聽完這句話後芙蘿拉的臉上瞬間就是一陣扭曲。

一個戴著鐵面具的基拉也轉過頭看了芙蘿拉一眼,害得芙蘿拉心底直發毛,畢竟這種看不見表情的家夥才是最可怕的啊!所以她連忙大喊“我不是來打架的,我只是來找人……”

“找人?誰會相信啊!”不理會某個已經急到快要哭出來的家夥,基德冷笑了一聲說道。接著四周的鐵器全都朝著基德飛了過去。芙蘿拉得急忙閃避才能躲過被刀劍紮成馬蜂窩的情況,最終圍繞在他的手上形成了一只非常巨大的機械手臂。

“我真的是來找人啦……那個我先告辭了!”芙蘿拉決定不要再繼續跟他們說話,先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再說,畢竟她的主要目的是來找安娜不是跟他們糾纏。

“room!”隨著羅的命令,一個圓形的光罩憑空出現。芙蘿拉心知不妙,縱身一躍,想要離開光罩的範圍。卻沒想到光罩突然加大,幾乎是瞬間芙蘿拉又要觸碰到光罩。沒辦法,她只好冒著摔倒的風險往前傾,好讓自己跳得更遠。

“這招怎麽樣?”隨著基德的大吼,巨大的機械手臂便朝著還在空中的芙蘿拉直直揮來。芙蘿拉低聲咒罵了一句,一個旋身像貓一樣拱起背脊、曲起膝蓋,順著原本的方向踏上基德的手臂。整個人就順著他揮動的方向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幾乎是在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你難道不會把握時機嗎?”基德看著芙蘿拉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發了一頓脾氣,他剛才都已經把那女人趕進托拉法爾加的空間裏了,雖然只有一剎那,但是他也幫他制造了機會啊!

“到底要我說幾次?你別命令我!”賞了他一個不太文雅的手勢,羅覺得與其理會這個脾氣暴躁的家夥,不如快點解決眼前的這個‘七武海’還比較實在一點,反正照情況看來剛才的那個家夥暫時不會出現了。

明明安娜就在自己的前面,芙蘿拉卻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眼前所出現的景象,因為這真的是太驚嚇了……

黃猿在跟冥王席爾巴斯雷利打架、草帽小子蒙奇D路飛在跟海軍科研部的隊長戰桃丸打架,他下令大家快點逃走,安娜也在其中……然後戰桃丸、PX-5都打算去追趕草帽海賊團,她覺得自己是在看電影一樣看著場景一幕幕地在眼前流竄卻無能為力,因為……納特在剛才用口型跟黃猿無聲地說‘血姬恢覆記憶了’。

“黃猿……上將。”說出口的話語是如此的幹澀,吵雜的環境在她的耳裏卻沒有任何的聲音,仿佛萬物都被隔絕了一般。黃猿對著戰桃丸說‘讓血姬離暗翼遠一點’,他還說‘血姬會背叛海軍’。是背叛嗎?她其實聽的沒有很明白,她不懂明明沒有信任為什麽會出現背叛?

身體自己有了意識,腦袋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腳就自己動了起來,她想去找安娜,可是擋在眼前的卻是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巨大身影。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雙方都拿出了武器。戰桃丸的是背在身後的大板斧,芙蘿拉則是鈴鐺和笛子。

交手的瞬間有什麽改變了,原本逃離的草帽小子一夥人又被另外一只PX系列人形兵器給追上,但是這一次的人形兵器與眾不同,它的手上抱著一本聖經,身上也散著不詳的氣場,只要仔細比對過,任誰都知道真正的巴索羅謬大熊來了。

芙蘿拉咬緊牙關,連自己停下了手中的攻擊都沒有發現。她只是幾乎楞住一般地看著大熊拿下手套露出了本尊才擁有的肉球。那動作實在是太快,快到芙蘿拉無法反應。等她回過神來,草帽海賊團的綠發劍士——羅羅諾亞索隆已經被拍飛了。

“足空獨行!”隨著戰桃丸一聲大喝,芙蘿拉頓時覺得身體輕了許多。直到撲面而來的風壓刮痛了她的臉頰,她才明白自己被戰桃丸結結實實地揍了一拳。

“死亡樂章……”喊到這裏芙蘿拉才發覺自己的腦子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要用哪一招。是要制止自己的飛行還是攻擊戰桃丸?她無法做出任何決定,只能任由後背用力地撞上一旁的樹幹。鉆心的刺痛這才讓她找回些許的神智,浮現在腦袋的第一句話就是‘安娜要被殺死了,妳這白癡到底在搞什麽東西啊?’

啐了一口血沫,芙蘿拉的足尖用力一點便直直地朝前方撲了過去。她已經受夠了周遭的人一個個離她而去,她可以忍受孤獨、她可以嘗盡背叛,但是她不能原諒因為自己的關系毀了別人的幸福。派翠克跟白莎被她殺了、艾斯因為被她賣了底細所以將被處死,現在連安娜都要面對死亡了嗎?大家都在成長、茁壯,只有她一個人還楞在原地不斷地幫大家扯後腿,她絕對不會原諒這樣的自己,絕對!

“死亡樂章,破!”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靠著打架來贖罪,即使對方是七武海只要能救出安娜叫她做什麽都沒關系!毫不留情地發動最強的攻擊,但是音波還沒傳達到大熊那裏就先被戰桃丸擋下來了。

“熊仔、血姬你們到底在做什麽啊?”戰桃丸顯然不知道芙蘿拉恢覆記憶的消息,對於熊所作出的不明舉動也感到不解。不過顯然這兩個人都不想鳥他,熊一心只想盡快拍飛他們,而芙蘿拉則是要全力讓他們逃跑。

“你給我讓開!”芙蘿拉完全失去了理智,力氣也比平常大上了不只一倍。戰桃丸被這突然出現的力氣給嚇了一大跳,結果一個不註意居然就被芙蘿拉給硬生生推開了。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被大熊拍飛的人要在空中飛行三天三夜,至於到達的地點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如果說他正好不爽,把安娜他們打飛到大海中央這不就完蛋了嗎?她已經受夠了自己的弱小,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幫助他們逃跑!

“安娜,羅賓姊、路飛、草帽海賊團的各位,別回頭了,快點逃啊!”用盡了全力,她站在原地大聲地吼道。喊出這句話等於玷汙了她披在背上的正義,等於背叛了海軍。但是她絲毫不在意,反正眼前橫豎都是個死字,如果真的呆呆地等自己所剩無幾的性命消逝,先救安娜而死絕對是個比較優的選項。

“姊姊!”“血姬!”“芙蘿拉!”被芙蘿拉點名的三個人都嚇到了,因為他們完全沒有任何會在此遇見芙蘿拉的心裏準備,何況她現在披在身上的不是那件黑色的鬥篷,而是一件白色的大麾,上面寫的是‘正義’。

“所以我就說海賊不可信任嘛~只要當過海賊的都是一個樣。”一旁和雷利戰鬥的黃猿用著極為不屑的目光打量著站在場中的巴索羅謬大熊還有薩卡斯基芙蘿拉。

芙蘿拉希望眼前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夢醒了就好,什麽事都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真的,她不怕做噩夢,反正只要一直想著它是噩夢就好了,真的她沒騙人,她只是在做夢……罷了!

“安娜!”明明就已經快要到達大熊的旁邊了,自己移動的明明就夠快速了,好多明明不斷地充斥在腦中,仿佛嘲笑著她的無能一般,自己明明就可以救安娜的……都是因為戰桃丸,在她撲向大熊的那瞬間拉住她的腳踝,害她摔了一跤。安娜就在她的眼前……被拍飛出去。

“你們這群混蛋,對安娜做了什麽啊!”芙蘿拉氣到接近發瘋,攻擊全都亂了套。音波也失去了平常的銳利,反倒是松松散散的,戰桃丸顯然也只是隨便應付一下而已。

“你說啊!你把安娜拍到哪裏去了?”戰桃丸不過是隨便揮了一掌就輕松將芙蘿拉打到了大熊的腳邊。芙蘿拉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是緊緊地抱住他的腳,不管這個姿勢有多屈辱她都不松開手,只是緊緊抱著然後狠狠、狠狠地瞪著大熊。

低下頭,他看見的是前同事依舊稚嫩的臉蛋,即使上面還有著疑似遭到毆打以及撞傷所造成的淤青,但是那張臉還是掛著不服輸的倔強。這下可麻煩了,他心想。原本以為出現在這裏的只會有上將跟戰桃丸,沒想到一起抵達的會有一個危險人物。

她是PX0-2,海軍科研部中最寶貴的武器,雖然這幾年狀況越來越差,但他也不能隨意毀掉她。正當熊煩惱著該怎麽解決掉芙蘿拉的時候,草帽海賊團之中的骷髏音樂家卻像是不要命一般地朝自己沖來,在芙蘿拉的驚訝之下,他又拍飛了一個人。

等到身體騰空的感覺傳來,芙蘿拉才明白自己居然被大熊給踢了出去,像個破掉的娃娃一樣,她整個人摔進一旁的瓦礫堆中。喪失了戰鬥能力,她只能無助地看著妹妹的同伴一個一個地消失在大熊的掌下。

長鼻子的狙擊手、金發的廚師、改造人船匠、麋鹿船醫、橙發的美女航海士、黑發的羅賓姊……她覺得自己仿佛是透過另一樣東西來觀賞這些景象的,就像看照片一樣沒有任何真實感,但為什麽內心卻是心痛如絞?

最後路飛也消失在大熊的肉球下,而黃猿和雷利之間的戰爭早就停下來了,納特輕輕抱起倒在瓦礫堆中的芙蘿拉。她像個乖到不能再乖的孩子一樣縮卷著身體、眼神茫然似乎依舊不能接受妹妹在自己的眼前被打飛的事實。

“納特……”她嘗試著牽動嘴角的肌肉,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從頭頂滲出的血液順著臉頰滑落,在地上調皮地印出一個個紅色的圓點,她問“如果我做個乖孩子,他們還會回來嗎?”

納特這才發現芙蘿拉的額頭燙地不像普通人,明明知道她只是說著發燒時的囈語,他仍然無法忍受她的這種逃避現實一樣的說話方式。所以他賞了她一個巴掌,沒有手下留情地打在她的臉上,突然傳出的清脆聲響在這靜默之中被放大了數百倍。

“妳難道忘了自己沒有當孩子的權利嗎?”他對她大聲地咆哮著,眼裏的冰冷底下卻夾帶著絲絲縷縷的痛苦。在這一刻,有什麽東西啪嗒一聲摔到了地上碎成千千萬萬的小水珠。

芙蘿拉很確定自己沒哭,所以她很好奇究竟是誰在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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